牛港稜山又名楓櫃斗湖山或頂寮埔山,位於觀音山西側,向西可眺望淡水河出海口、台灣海峽及台北港,往東居高臨下,台北巿街景盡收眼底,山下荖阡坑附近有一猴洞,為傳奇人物廖添丁被殺害的地點,他的遺體下葬於訊塘埔墳地,民國47年由當時鄉民代表會主席林清圳等人發起興建祠堂,後來改名為漢民祠。
小時候經常跟著父親的貨車到處跑,當時車上僅有收音機,唯一的娛樂便是早上收聽俊鳴說三國演義,傍晚聽吳樂天講廖添丁的故事,有關於廖添丁的背景,便是由此啟蒙,對於廖添丁的事蹟心嚮往之,幾天前碰巧看到廖添丁洞位在八里,便規劃此趟簡單的行程。前往廖添丁廟可以行駛台64線快速道路,在八里下交流道左轉即可見到漢民祠,如果要前往廖添丁洞,則是下交流道右轉接中華路,下一個路口再右轉接荖阡坑路,指標3公里處左轉則可抵達登山口。
八里訊塘埔的漢民祠原為廖添丁的墓園,明治42年(1909)廖添丁27歲時不幸在八里荖阡坑猴洞遭友人殺害後,隔日遺體收葬於此地,一開始由日警巡查部長松本建之替他建墓碑,後來被查禁,墓碑棄置於荒野,一直到戰後才又被找出來。廖公墓碑紀略如下:
「廖公殞命後,英靈激蕩,祟虐日警巡查部長松本建之,致其家無寧日。松本氏無奈,乃許之以義子禮事之,四時牲香祭拜;並為立碑紀念,其祟始解。
後為其上司查禁,拔棄墓碑;光復後墓碑復為鄉紳尋獲,仍立放墓前,其後擴建墓園,添置新碑,特將原碑移立於此,以供觀瞻。
八里鄉漢民祠管理委員會主任委員林清圳謹誌」
建碑的傳說為松本的妻女平常身體很好,有天突然得了怪病,語無倫次,行為怪異,醫生看過後都找不出毛病,有好心的鄉民告訴他可能是廖添丁的陰魂作祟,可以準備一些香燭到他的墳前祭拜,但松本卻不相信,認為世上只有人害人的事,那有鬼害人的道理,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官員,廖只是個已死的鬼魂,又能把我怎樣。他始終不願意去祭拜,但妻女的病情愈來愈惡化,松本在公事與家事交相操勞下非常憔悴,便前往廖公墳前許願,隔天他的妻女病況好轉,到了週日竟然不藥而癒,為了還願,所以替廖公立墓碑一面,並準備牲禮及鮮花,以義子的禮儀來祭拜他。
建廟則是在民國47年由當時鄉代會主席林清圳發起,在廖公墳前建祠堂供奉,由於信徒眾多,廟方於61年新建大殿將祠堂包住,民國64年改名為漢民祠,據傳因宗教法規定建廟必須有歷史根據與文化史蹟,但廖添丁身份不符,所以只好向關公「借殼上巿」,改廖添丁廟為「漢民祠」,名義上主祀關公。
此後歷經多次增建改建,67年增建拜殿,71年興建添丁公園,74年為新建3層樓的大殿,先以樓房移動方式搬遷舊廟,91年前殿改建竣工,成為今日之外觀,現今一樓大殿供奉廖添丁,二樓主祀關聖帝君,三樓奉祀玉皇大帝。一樓的神桌上有十數尊廖添丁神像,大殿的後方為廖添丁的墓塚,現已砌上高牆並以鐵欄圍住,由於民眾相信塚上之草可治百病,競相擲爻乞草,所以墳上經常童山濯濯,墓的右側設有后土乙座,添丁公園位在主殿的左側,入口處旁邊小亭子下方有明治42年松本建之所立「神出鬼沒廖添丁之墳墓」與漢民祠紀略碑,不過墓碑的文字現已模糊難辨。
添丁公園的右側有間一層樓的寺廟,為民國61年建於墓塚前的舊廟,原廟搬移至此,大門上方懸掛「義氣參天」的牌匾。廟旁還有一尊大型的廖添丁塑像,名為義魄。漢民祠前方有許多小吃攤,對面則有間「八里出名紅龜粿」的商店,在吳樂天講古的故事中,「紅龜仔」是廖添丁換帖的好兄弟,或許是這個因素所以生意特別好,吳形容紅龜仔的長相非常傳神「猴頭老鼠耳,鼻仔翹上天,穿一領西裝M的崁到腳目」。
有關廖添丁的生平,漢民祠紀略有大致的介紹,全文摘錄如下:
「祠曰「漢民祠」者,尊崇義人,廖公添丁也,氏籍:臺中秀水,生於清光緒九年,其先世系出自福建,父名江水,母王氏,甲午之役,橫遭日寇慘戮,氏年幼,脫險於鋒鏑,傭牧於豪門世家,及其長也,浸潛於技擊,氣度恢宏、嚴夷夏之辨,樂扶弱抑強,悲憤日寇之高壓,憐憫民胞之善良,嘗往來本省南北,助孤弱以伸張公義,其作為遭嫉於日寇,由是潛跡江湖,鋌劍仗義,聲名益盛,何其於清宣統元年十一月十八日,疎於警惕,卒陷詭謀,殞命於八里鄉荖阡坑,享年二十有七歲,遺體草瘞斯土耳,迨抗日勝利、台灣光復,父老仕紳,緬懷氏之義行風範,何其身後之草草,實感愧對英靈,爰倡議修茸墓園,以壯觀瞻,聊表敬忱,繼而發起建祠,由地方熱心仕紳林清圳等主其事焉,嗣後組織管理委員會管理之,委員芳名列后,並互選林清圳先生為主任委員,廖公一生義行,秉性剛毅、不畏豪強,實淵源於吾漢族故有之傳統美德,宜宏揚之,乃有倡言易「廖添丁墓園」名稱之議,旋呈准寺廟管理當局,改名曰「漢民祠」,誌以宏揚廖公風範矣。」
廖添丁遇難的地方,離漢民祠不遠,穿過快速道路下方後右轉接荖阡坑路,在指標約3公里處的岔路口左轉,上坡走一小段路便抵登山口,傳聞日本人從猴洞將廖公遺體移下山檢驗時,遺體卻湧血沿路滴流不止,從此每逢陰天將要下雨的夜晚,其血滴的地方,便像螢火蟲一樣常閃爍發光,經歷頗長一段時間後,這個現象才漸漸消失。
荖阡坑一帶,大約在康熙末年便有漳州移民到此拓墾,此處草木豐茂,老樹蓊鬱,所以被稱為荖阡坑庄。八里地區已建檔超過百年的老樹共有10棵,其中6棵便是位在荖阡坑,在登山口前便有數棵枝繁葉茂的百年老樹,古木參天綠意盎然,坐在樹下遠眺快速道路和台北港,微風襲來感覺特別舒暢。
「講添丁,說添丁,添丁說不盡,那講了吳樂天就無頭路啦!」這是吳樂天當年在電台廣播講述「傳奇人物廖添丁」故事的開場白,至今仍記憶猶新,廖添丁是一位傳奇的英雄人物,專門跟日本警察作對,其犯罪紀錄似乎表現出抗日思想,傳聞也有劫富濟貧的行為,因此為後人稱頌為義俠,後來演變為民間故事中的抗日傳奇人物,有關於他的故事,除了史實外,還有許多的傳說,和穿鑿附會的神話,實難以釐清。
真實的廖添丁生於清光緒9年(1883)5月21日(農曆4月15日),台中廳大肚上堡臭水(清水)庄人,父名廖江水,光緒17年(1891)添丁8歲喪父,與母親王氏足、祖母陳氏品及堂妹廖氏嘔相依為命,後來其母改嫁,由姑媽撫養長大,因家貧難以扶養,便叫他去替人放牛。十幾歲時和鄉人北上並在蔡姓鄉人所開的燒炭店中幫忙,不久離職在台北當苦力頭。
添丁從18歲開始犯案,明治34年(1901)4月18日遭台中地方法院以竊盜再犯之罪名判決主刑重禁錮3個半月、監視6個月。同年8月1日出獄後,原本應該執行監視,他卻在20天後又因竊取雜貨商衣類未遂,而於同年9月17日再被台中地方法院判刑重禁錮10個月、監視6個月,廖添丁在台中監獄時遇到比他年長19歲「奇代惡漢」張富,大盜張富作案僅挑千圓以上富豪,為確認家裡是否有大量現金,下手前他會先在豪宅周邊打探,或找人作為內應再採取行動。
當時才20歲的添丁在張富眼中,不過是「雞泥棒」而已(「泥棒」為日文漢字指小偷,「雞」指偷雞摸狗類的小勾當,意指菜鳥小偷),後來所犯一些大案可能是受到張富的調教與唆使。添丁竊盜三犯主刑服刑期滿,於明治35年(1902)7月14日出獄,但他不理會監視刑,未經所轄警察官署的許可,擅自前往台北大稻埕。明治37年(1904)7月21日,在張富主謀下,夥同廖添丁、周紅毛、吳皆在等4人,潛入台北廳擺接堡員林庄的土城茶葉商江眄旺家,盜取現金3,161圓(當時白米1俵才6圓約3斗5升),這是轟動當時的一樁超大竊案。
明治37年(1904)9月,警察在大稻埕媽祖宮前圍捕張富與廖添丁,添丁持菜刀拒補,卻誤傷張富,以及警方密探台灣人徐怣毝,張富當場被捕,添丁獨自脫逃後,還帶著情婦大稻埕新街的藝妓阿乖遠走台中。他在逃亡其間,曾被逮補留置於警務課的牢房,但卻破牢而逃,後來在中部徘徊時遭台中警方逮捕,不過在搭火車押解前往台北途中跳窗逃走,跳下數丈高的深溪,最後安然無羔。又一次在大稻埕河川坐船時,被刑警發現蹤跡,但他卻從對岸逃脫,只留空舟漂流過來,這些當年報紙報導的內容,塑造出添丁神出鬼沒、身手矯健,具飛簷走壁能耐的形象。
添丁之後則藏身於北投,不久又與楊發、曾慶宗等具有前科的黨羽,犯下台北六館街當鋪寶願號、鍾厝街陳玉清家、大稻埕南街廣慶記、大龍峒王慶忠宅等竊案。廖添丁終於在逃亡數月後,於明治38年(1905)3月24日在大龍峒的王阿和宅被逮捕,並起出手槍一把、小刀、日式鋸子、剪刀等武器與作案道具。被補後因土城江眄旺宅竊盜案,遭台北地方法院判刑重禁錮4年、監視6個月。明治38年(1905)年4月至明治42年(1909)年4月在獄中服刑期間,他在獄中創意發明自製防身武器,以繩索穿過長約一尺、刀身鑄有6個小孔的鐵製武器,雙手各綁一支,藉著手肘的伸屈,用來對付前後左右敵人的突襲。
出獄後廖添丁在明治42年(1909)的7月20日,與居住金包里的慣竊陳查某、大稻埕的吳塗壁(可能是吳樂天故事版本中的紅龜仔)、王番仔等,持械進入士林的茶商街王文長家裡行搶,搬走內有現金160餘圓及有價證券600餘圓的金庫,陳查某等3人陸續被捕,添丁仍持續逃亡,並於同年8月19日又夥同大稻埕從事鋸木業,時年28歲的陳榮,潛入大稻埕屠獸場警察廳巡查宿舍,以及日新街派出所,竊取巡查植田重則的村田槍一把、佩劍一支,以及巡查高見岩雄的村田槍一把、彈藥30發。
他們在隔天搶劫大稻埕富商林本源家(板橋林家),這也是當初策劃偷竊警槍彈藥的目的,需要槍枝才出此下策,不過這樁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案件,讓警方顏面無光,開始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,立即大動員追緝竊犯,添丁突破警多重的圍捕,一下子在淡水河的船上,或在圓山街道、大屯山隱蔽處、草山叉路上神出鬼沒,讓警方疲於奔命徒勞無功。9月5日基隆廳設下陷阱圍捕,警方密探陳良九遭添丁拿偷來的巡警手槍射殺致死,在百餘名的警察、憲兵、壯丁團的嚴密搜補下,添丁仍然從獅球嶺脫逃,但此次事件,也讓添丁從小偷、強盜外,再背上一條殺人的罪名,搜補行動受到當時台灣日日新報數日大篇幅的報導,也讓添丁一砲而紅。
添丁藏身至荖阡坑庄的農民楊興家中,並央請楊興前往大稻埕商店購買林投帽、手提包,民眾以物品與其身份不相稱起疑並報警,警察詰問楊興與其父楊老古後,得知廖添丁曾投宿楊家3日,但不清楚後來的行蹤。11月4日五股坑庄保正李紅等8戶,遭黑衣人搶走現金475圓與約50餘圓價值的物品,經調查後,確認為添丁所為,從地緣判斷添丁確受楊興庇護,所以15日再度到楊興家附近山區搜補,16日利用五股坑庄保正搶案的共犯,即荖阡坑壯丁團長劉份、楊林與廖添丁之情婦謝氏員(楊林兄楊蕃薯之妻)等來誘補廖添丁,但他卻一直沒出現,添丁當時隱身在荖阡坑的猴洞內,這個地點後來被稱為廖添丁洞。
警方在18日決定假裝全員進行撤退,以引誘添丁現身,楊林當天在山中發現添丁攜帶的槍一把、巡察配劍一支,並提交給警方。晚上又發現添丁從山中走出來,添丁告訴楊林打算明晚到台中避風頭,並詢問槍枝及配劍下落,楊告知東西被警察帶走,也跟警方說添丁已逃離山中。添丁聽到後便放心,因圍補行動好幾天沒睡,非常疲倦,總算可以小憩一番,楊林趁其熟睡時通知保正,保正急通報派出所派人前往逮補,由楊林領路,19日上午10點抵達時,添丁正好醒來,發現山下巡查、巡查補已逼近,知道遭楊林出賣,隨即取出槍枝裝上子彈,朝楊林射擊,但卻卡彈無法擊發,楊林趁機拿起一旁的鋤頭,朝添丁的上額用力連敲數下,導致添丁頭蓋骨破碎,摔倒在地,斷氣死在猴洞內。得年27歲。
廖添丁洞從門牌荖阡坑95號旁的步道入口走上來,經過乾溪溝,進到兩旁約十多公尺高岩壁所形成的圓形凹谷中,此面的山坡較陡峭,所以留不住雨水,攀繩到岩壁上方,又看到一個更大的凹谷,廖添丁洞即位在岩壁旁一處內凹的天然石縫中,此處地勢居高臨下易守難攻,又可眺望山下的一舉一動,危急時還可以往山上逃逸,無怪乎添丁會選擇此處棲身。
從廖添丁洞上方竹林間小路繼續前往牛港稜山,一開始路跡還很清晰,不過愈走愈模糊,有路走到沒路,最後只能硬切陡峭溼滑斜坡往上,多花了許多時間,最好還是先回到廖添丁洞下方的芭蕉樹附近,有比較正常的山路可以上山,不會有迷路的風險。
雖然在已渺無人煙的山林裡亂闖,倒還有一些收獲,發現幾座圓形由石塊堆砌而成炭窯的遺跡,燒炭是山區地形特有的行業,從大正年間開始,先民便在風櫃斗湖、荖阡坑及牛港稜一帶蓋了許多的炭窯,燒炭木料以相思樹為大宗,當時觀音山區一片相思樹海。
炭窯為磚房與乾土砌成的中間掏空建築,頂面多數為用來防水的稻草堆,以避免下雨時土窯坍塌,興建地點先挑選有高低落差的小山丘,修整為半圓形或饅頭形構造,土方壓實後,由底處開小洞將內部掏空,木材高約90公分左右,裝窯排列整齊,再用磚塊或黏土把洞口封死,只留一管煙囪,添柴火持續2個星期,冷卻時間一個星期,全程約22天。上山時看到一座,下山在步道旁又發現另一座,足見此山區當初燒炭產業之興盛。
林中底層植物多為姑婆芋,土質鬆軟,少有藤蔓或一些有刺植物,上切的過程除坡度陡,路況不明外,倒沒什麼困難。山區內到處可見石砌或水泥造的蓄水池,另外也有許多的駁坎,推測此面山坡早年應有許多的梯田,先民為在陡峭的坡面上開墾種植作物,故興建駁坎,為留住保存不易的灌溉水源,故興建蓄水池留住雨水。
從日人留下的官方犯案記載,廖添丁並無劫富濟貧的事蹟,在日本警察眼中,和1895年開始的義軍抗日活動相比,廖添丁並未聚眾從事抗日活動,只是單純的犯下多起竊盜及殺人事件的慣犯,並非抗日匪徒或思想犯,不過其勇於挑戰當時權力極大的日警,所作所為根本無視警察的存在,如無通天本事,何以為之,這大概也是後來將他由厲鬼推向神靈的原因,民間對於當時日警作威作福,欺壓百姓之作為,無從伸張,僅能透過神格化的信仰,來得到舒緩。或許真有劫富濟貧的行為,只是匪徒的身份不宜美化,而不見容於史冊,最後才透過民間口耳相傳的方式留下來。
此行最高點為海拔496公尺的牛港稜山,又稱風櫃斗湖山,土地調查局圖根點位在山頂觀景台對面的草叢中,牛港稜為觀音山山系的支脈,東側為觀音山最高點硬漢嶺,周邊視野遼闊,擁有無敵山海美景,也就是因為有背倚觀音山,面臨淡水河和台灣海峽的好風水,所以週邊亦闢建許多的墓園,讓修墳業也成為八里的重要產業之一。
山頂的步道往西盡頭有座觀景台,此處為欣賞淡水河出海口與台北港的最佳位置,八里曾是北台灣最重要的港口,從康熙時期便有船隻頻繁往來,不過後來因為泥沙淤積日益嚴重,船隻便改停淡水港。民國82年為解決西部的砂石荒,政府在八里沿海興建淡水國內砂石碼頭,以利東砂北運,86年改砂石碼頭為淡水國內商港,88年再改為台北港,93年升格為基隆港的輔助港,成為正式的國際商港,貨櫃碼頭已於98年啟用,台北港從高處遠眺,其腹地相當廣闊,不過似乎就是少了點大商港應有的繁忙景象。
步道往東走到另一側的觀景平台,景緻由海岸變成台北盆地的都會景觀,淡水河與基隆河蜿蜒的穿過滿佈建築物的都會叢林,由於位在台北巿居高臨下的絕佳位置,所以成為乙未抗日義軍圍攻台北城,燃烽火以為進攻訊號的「出火號」所在地。
1895年年底,正當日本準備慶祝在台灣的第一個新年時,全台各地抗日義軍領袖亦商議約定以國曆12月31日除夕夜起義,共推胡嘉猷(前清四品武官)為總指揮,各路義軍計畫在同一天於所居住的地方發動對日抗戰,讓日軍疲於奔命,台北城陷入真空,再以此處的烽火為訊號,準備在元旦當天奪回台北城。
此次武力衝突,義民軍戰士約有5、6千人左右,然因事前機密外洩,使得日軍有所防範,加上義民軍武器裝備和訓練遠不及日軍精良,僅在初期佔優勢,後來戰事便節節敗退,義軍精英傷亡慘重,部分義軍領袖逃往大陸上海、廈門等地,部分則轉進深山,採打游擊的方式繼續與日軍對抗。
義民軍起義時,廖添丁才13歲,等他長大後,義民軍的活動也大多消失怠盡,來不及參與,兩者幾乎沒什麼交集。不過添丁死後,從民間留傳的種種說法,他是個行俠仗義、劫富濟貧的義俠,吳樂天更把他形容成抗日的民族英雄,他講廖添丁的故事說到最後,自己也深深融入到這個角色而無法自拔。從民間傳說的形象跟義民軍相比,一個為單打獨鬥,另一組為打群架,不過兩者皆為反抗暴政統治,甚至於犧牲生命,對比現在,面對不公不義的事情,又有多少人有這樣的道德勇氣,能夠不顧一切挺身而出。
在較大的地圖上查看1000423八里-漢民祠(廖添丁廟)、廖添丁洞、牛港稜山(楓櫃斗湖山)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